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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光力量」“阳光天使”风雨后,京东助残十年在路上

作者:闫晓寒 卢晓

来源:华夏时报

发布时间:2022-06-30 10:14:41

摘要:一份坐在办公室里的工作,朝九晚六,很少加班,每周双休,有“五险一金”,逢年过节有福利、提供员工宿舍。这些条件中,仅“很少加班”一项已经让不少上班族感叹实属难得——但在江苏宿迁,已经有超过百位残疾员工通过京东的“阳光天使”助残项目获得了具有上述条件的工作。

「微光力量」“阳光天使”风雨后,京东助残十年在路上

华夏时报(www.chinatimes.net.cn)记者 闫晓寒 卢晓 北京报道

一份坐在办公室里的工作,朝九晚六,很少加班,每周双休,有“五险一金”,逢年过节有福利、提供员工宿舍。这些条件中,仅“很少加班”一项已经让不少上班族感叹实属难得——但在京东,已经有超过百位残疾员工通过京东的“阳光天使”助残项目获得了具有上述条件的工作。

而把时间倒回七年前,这对于当时尚在求职中的张玉和朱波来说,也是难以想象的。多年前,朱波因术后感染导致左腿截肢,张玉因意外失去了左上臂和右手的三根手指。很长一段时间里,他们迷茫、恐惧、挣扎、无助,感到自己“人生绝望”。

但当他们进入互联网大厂,获得一份稳定的工作并重新找到个人价值后,这种看起来注定悲剧的“宿命感”得以逐渐在他们身上瓦解。这背后有移动互联网时代迅猛发展的因素,也有助残政策不断推进带来的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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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东618 阳光天使团队慰问活动)

从生活到职场的打拼

从一名客服做起,升职加薪,买车买房,组建家庭。这是几乎说不出什么新鲜故事的生活。恰是这许多人认为稀松平常的人生计划,曾变成一些人遥不可及的梦想。

在接受《华夏时报》记者采访时,朱波说自己比前两年胖了,原因是“儿子出生后人变懒了”。他今年28岁,是家里的老幺,从小“性格开朗,特别爱玩”。

命运很早曾将朱波抛入低谷。2008年,14岁的朱波被诊断出骨肉瘤,当时他是一名初三学生。家人带着他远赴北京,治疗的一年多时间里,朱波前后化疗6次。治疗费用花了40多万,父母欠了一身债。最终,朱波的左腿还是没保住。

第二年从北京回宿迁后,朱波休养了两年。那段时间他“基本没怎么出过门,人变得特别自卑敏感。”直到后来遇到张玉等一起入职京东的同事。

在朱波眼中,“玉姐”性格温和,好相处,人还幽默。关键是同事们遇到问题,“只要她能做到的都会帮你”。张玉觉得,在团队里,大家有相似的经历,所以同事们知道彼此的不容易,会更加惺惺相惜。

张玉在家里排行老三。2005年,18岁的张玉辍学和姐姐一起南下常州打工。一场意外,让张玉失去了左上臂和右手的三个手指。躺在病床上,张玉脑子里想了各种可能,“总感觉是一个噩梦,但醒来发现是真的。”

“18岁的女孩,对人生、对外面的世界充满憧憬,包括爱情。但那场意外让我觉得整个世界都黑暗了。”张玉对《华夏时报》记者说。她害怕出门,害怕跟人接触。“怕看到和我一样年纪的小姑娘,因为我曾经也像她们一样。”

但几年后,朱波、张玉入职京东助残项目“阳光天使”团队,这成为他们改变的契机。这个项目是京东在2013年为助残就业启动的项目,主要为残疾人提供客服岗位。

2015年,张玉和朱波经当地残联推荐去京东面试,通过面试后入职成为一名客服。入职近7年,他们和自己的家庭已经不是当年的模样。

2019年,张玉通过竞聘成为一名专业主管,开始为新员工培训。朱波也晋升为高级客服。两人的工资比刚入职时翻了近两倍。前两年,张玉和爱人把家里的“小破车”换成了一辆大众。2018年,朱波结婚了,两年后他有了自己的儿子。这期间,他在宿迁当地买了一套一百二十平的房子。

不过,收入提高只是他们生活的一部分,更重要的内核是个人价值的重塑。张玉明白一份有稳定收入的工作有多么重要,这给自己的生活带来了安全感。更重要的是,自己能够自力更生,收获了一大帮朋友,有了自己的圈子,“感觉心理上恢复到出意外前的生活了,我又找回了那个开朗的自己。”

再就业路上的“阳光天使”

朱波和张玉来到京东客服中心工作的2015年,京东的助残公益项目刚落地两年。那是移动互联网和电商发展最为迅猛的时期,京东等头部电商平台对客服岗位的需求迅速膨胀。在阳光天使项目启动的次年,京东赴纳斯达克挂牌上市,当年其营收超过千亿元规模。TalkingData数据显示,同在2014年,我国移动智能终端用户规模达到10.6亿,较上一年增长超过2.3倍。

他们入职京东客服中心的另一个前提条件是,2009年,京东将客服中心迁到了当时经济并不发达的宿迁,那是京东创始人刘强东的家乡。

左腿截肢后,朱波曾尝试做过两份工作。2011年,他在一家公司做推销员,主要工作内容是跟客户打电话卖保险。那时候朱波每个月能拿到几百或一千块的工资。后来公司倒闭,朱波失业了。他的第二份工作是在商场搬运货,每天把东西从一楼搬到四楼,工资能拿到两千多。但最关键的,这样的体力活让佩戴假肢的朱波感觉“特别疲惫”。

张玉在入职“阳光天使”团队前,和爱人一起在镇上开了6年服装店。那种“来一份生意做一份”的不确定性,让她觉得生活缺乏安全感。

朱波、张玉只是当时就业不顺的残疾人中两个很小的案例。有很多残疾人像他们一样,无法匹配到适合他们身体状况的工作。

但可以看到的是,残疾人就业越来越受到多部门的重视。就在京东启动“阳光天使”项目的2013年,中国残联等7部门发布了进一步促进残疾人按比例就业的意见。此前《残疾人就业条例》明确了“用人单位应当按照一定比例安排残疾人就业,并为其提供适当的工种、岗位”。

根据中国残联发布数据,2012年,城镇新增32.9万残疾人就业,其中集中就业残疾人10.2万,按比例安排残疾人就业8万。2013年,残疾人就业取得新进展,城镇新就业残疾人36.9万。其中,集中就业残疾人10.7万,按比例安排残疾人就业8.7万。

作为“阳光天使”项目负责人,石杰在项目刚成立时负责员工的面试、培训、考核等工作。当时经过一个多月招聘,首批一共有12位残疾人入职。在这个项目下,残障员工的工作权益得到全面保障。他们与京东签订劳动合同,享受与健全员工同等的工资待遇、福利保障、晋升制度。

“员工在满足自己生活的基础上,还能给自己配辆车,收入比当地公务员要高。”石杰对《华夏时报》记者说。而当年第一批入职的12位“阳光天使”,还有6位仍留在客服中心,他们有的和张玉一样升职成主管,有的和朱波一样晋升为高级客服。这些年,“阳光天使”团队规模已经扩大到上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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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天使业务部荣誉墙

点亮残疾人“就业梦想”

6月24日,石杰面试了两位残疾人。现在她除了看面试者是否符合岗位要求,也更关注他们的意愿和对工作的期许。

面试者问了三个问题:是否提供住宿、如何解决吃饭问题以及休息时间和工作班次。石杰为他们介绍项目的支持政策,比如员工有独立餐厅、宿舍、卫生间等全套无障碍设施和绿色通道;有班车接送,班车上设立了残疾员工爱心专座;公司会定期组织团建活动,开展心理解压辅导座谈等。

2009年京东客服中心落地宿迁后,石杰从京东上海分公司回到宿迁。这些年,客服中心办公地点数度变更。她记得,客服中心二期相比之前做了更多调整,比如建造独立餐厅、无障碍洗手间、茶水间。二期大楼建好了之后,公司为有住宿需求的残疾员工提供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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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天使居住的客服中心宿舍)

张玉的家距离公司30公里,工作日她住在客服中心二期楼上的员工宿舍。“能感受到公司对助残项目很重视,员工提出的要求都会尽量满足,有建议也会及时采纳。比如之前公司台阶都是楼梯的,坐轮椅的员工上下不方便,公司花了大概半个月把所有台阶都换成了无障碍通道。”

据记者了解,阳光天使项目启动后,每年都会增加席位,同时京东还联合社会力量丰富助残就业形式。2017年,在中国残疾人福利基金会支持下,京东集团、欧莱雅集团共同发起“包容美力计划”,面向残疾人提供就业岗位、心理疏导、开拓多元化工种及就业培训等多维度支持。

根据石杰介绍,该计划为公司残疾员工建造康体中心、技能培训支持等。2017年到2021年,京东为1000多人提供客户服务管理师职业技术培训,并为近400名残疾人提供了就业岗位。

2019年起,“包容美力计划”开始与中国残基会在全国范围内实施的“集善扶贫健康行·互联乐业”残疾人网络就业项目相结合,以宿迁京东客服中心为中心,逐步扩展到山东淄博,宁夏银川,徐州睢宁,甘肃庆阳,甘肃兰州等更多地区。

包括京东在内的企业以及各部门对残疾人就业的扶持,也让中国每年残疾人新增就业人数不断增长。

根据中国残联发布数据,2021年城乡持证残疾人新增就业40.8万人。今年3月,国务院办公厅印发《促进残疾人就业三年行动方案(2022——2024年)》,对当前和今后一个时期加快推进残疾人就业工作,实现“十四五”时期残疾人较为充分较高质量的就业目标作出部署。

方案提出,2022年到2024年要实现全国城乡新增残疾人就业100万人,要在三年内实施包括机关、事业单位带头安排残疾人就业行动,国有企业、民营企业安排残疾人就业行动,就业困难残疾人就业帮扶行动等十项行动。

随着政策的不断推进、更多的力量加入进来,残疾人就业问题正在逐步得以改善。残疾人的职场生涯,也正像张玉在她的朋友圈写下的那句签名:活着不是靠泪水博得同情,而是靠汗水赢得掌声。

责任编辑:黄兴利 主编:寒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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