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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fo何处栖身 超1500万名用户等待解套

作者:何青汉

来源:华夏时报

发布时间:2019-12-12 17:06:24

摘要:12月11日,记者前往酒仙桥电子城wework共享办公空间证实了ofo搬家传闻。寒冬之中,ofo将再度寻找新的办公地点,其背后则是超过千万用户的押金仍未退还。

ofo何处栖身 超1500万名用户等待解套


华夏时报(www.chinatimes.net.cn)记者 何青汉 北京报道

共享单车ofo又一次搬家,此次距离其搬离位于中关村的互联网金融中心仅仅过去了3个月。

近日,有消息称ofo已搬离位于北京朝阳区酒仙桥的共享办公区,伴随着搬家的是新一轮的裁员计划,裁员规模达百人以上,《华夏时报》记者就此事多次致电ofo,电话一直处于无人接听状态。

12月11日,记者前往酒仙桥电子城wework共享办公空间证实了ofo搬家传闻。寒冬之中,ofo将再度寻找新的办公地点,其背后则是超过千万用户的押金仍未退还。

从理想大厦到共享办公区

居大不易成为ofo的真实写照,如今的ofo甚至难寻一片安稳的办公场所。今年9月份,ofo搬离了互联网金融中心,或许是为躲避债权人与退押金的用户,彼时的ofo并未公布新的办公地点。

实际上,从互联网金融中心搬离后,ofo进入了位于酒仙桥的wework共享办公区,然而在此办公不到三个月,ofo再度“流离失所”。

12月11日,《华夏时报》记者来到了wework共享办公区,该办公区位于电子城7号路12至19层,由于一层设置门禁,外来人员无法进入该共享办公区探访,对于ofo搬离一事,前台人员表示并不知情。午餐时间,一位下楼取外卖的该地员工向记者表示,“之前ofo在wework租了一层办公区,但看起来都挺低调的,员工和办公区域并没有标识。”

随后记者致电wework社区经理,该人士以“所服务区域调整”为由表示并不清楚ofo搬离一事。最终,电子城相关人士向《华夏时报》记者证实,ofo确实已于近期搬离,“ofo不想影响电子城和wework就搬走了。”该人士说道。

据了解,位于电子城的wework一层能容纳人数为180人左右,工位租金则为2500元至2700元/月。这也意味着,目前ofo员工数量已经不足200人。

自成立以来,ofo曾数度更换办公地点,办公地点的变化也反映着ofo的发展历程,其中位于中关村的理想大厦则见证了ofo的盛极而衰。

2016年10月,ofo完成了1.3亿美元的C轮融资,滴滴出行、小米科技、顺位资本皆为其投资方。彼时共享经济概念正盛,仅2016年一年ofo便完成4轮融资。发展走上快车道的ofo很快便搬进了互联网金融中心,2017年初,公司又搬进了中关村的理想国际大厦。

ofo的高光时刻也在这一年。天眼查数据显示,2017年ofo完成两轮共超过11.5亿美元的融资,投资方包括阿里巴巴、滴滴出行、经纬中国等,其在理想国际的办公区域也从1层扩充到了3层。

好景不长,2018年下半年ofo的融资步伐戛然而止,资金压力开始显现,甚至传出了裁员消息。资金紧张之下,ofo办公地点搬回了互联网金融中心。2018年底,用户挤兑押金使得ofo的资金链危机全面爆发,在互联网金融中心坚守到今年9月后,ofo彻底搬离中关村,进入到共享办公空间。现在,ofo将在寒冬中寻找下一个“居所”。

花式退押金惹争议

“流离失所”只是ofo近况的缩影,其通过搬家和裁员所压缩的运营成本,比起所欠供应商债务和用户押金只是九牛一毛。ofo共享单车CEO戴威曾在一封内部信中表示,“公司背负着巨大的现金流压力。退还用户押金、支付供应商的欠款、维持公司的运营,1块钱要掰成3块钱花。”

实际上,因债务逾期,ofo运营主体东峡大通(北京)管理咨询有限公司(下称“东峡大通”)存在多条被执行人记录。天眼查数据显示,截至目前东峡大通共有126条被执行人记录,37条失信被执行人记录。与此同时,戴威等ofo高管已被限制高消费,东峡大通也于去年年底被海淀区人民法院作出“限制消费令”。

供应商欠款无法偿还,用户押金退还更是遥遥无期。自2018年底用户挤兑押金以来,ofo以多种方式退还押金,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背负着巨大资金压力的小黄车因押金退还方式屡遭质疑。此前,为退还用户押金,ofo采取过与p2p平台、购物平台合作等多种方式,但用户并不买账。截至目前,仍有超过1500万名用户排队等候退还押金。

近期,ofo推出“ofo返钱”活动退还押金,根据规则,用户可将押金转移到ofo返钱,通过跳转到淘宝、京东等购物平台,通过购买商品提取“押金+额外获得现金奖励”。

实际山,以返利方式退还的押金并不容易拿出,多名用户在黑猫消费服务平台对此种退还押金方式进行投诉。有用户反映,同意ofo返钱活动后押金变为天天返钱中的现金,且不能提现,在平台消费近千元才能退换出199元的押金。

互联网产业时评人张书乐对此表示,“用押金绑架消费的行为在ofo爆雷前后就有相似举措,但如果仅仅是返利网模式,用户未在商品品质、品类和价格上获得差异化体验,该模式就是空谈。”

实际上,花式退押金的背后是ofo对巨额债务的焦虑,但对于仍在排队退押金的用户们而言,除了等并没有其他办法。

共享单车潮水退却

即便押金退不出,不少用户也表示可以继续使用小黄车,但现实情况确是小黄车的运维状况也每况愈下。今年9月份,ofo在北京上线了“有桩模式”,通过在车头增加“P”型标识,将车辆改造为固定停车点,用户在还车时需将车辆停放在带“P”型标识的小黄车附近,如果未能在停车点还车,用户需要缴纳20元的车辆管理费。

有观点认为,ofo此举是将小黄车的运营压力转嫁给用户,但即便如此,ofo仍未能借助有桩模式翻身。

《华夏时报》记者观察到,ofo在北京推行有桩模式后,西城区广安门外街道附近便设置了数十家停车点,然而进入11月以后,这些停车点却越来越少。ofo运维人员向《华夏时报》记者表示,“后台会根据用户数据调整车辆投放区域,北京市车辆的投放、维护工作也都在正常进行当中。”

实际上不少用户反映,街道上小黄车的踪迹越来越少,即便找到小黄车也大多处于故障当中。根据QuestMobile的《2019中国移动互联网半年大报告》显示,阿里系哈啰单车全网月活规模达到6300万,美团、摩拜单车为4898.7万,而ofo仅为783.5万,用户规模远远落后。

共享单车的热潮早已退却,从“百车大战”到如今阿里系的哈罗单车、滴滴旗下的青桔单车和美团单车三足鼎立的局面,行业回归理性,共享单车也都回归到谋求盈利的商业逻辑上来。

今年以来,共享单车集体涨价,单小时骑行价格大多提升了1到2元。有分析人士认为,共享单车企业集体涨价是行业趋于理性的标志,就调价而言即便会失去部分价格敏感用户,但对于行业精细化运作和企业自身盈利都有帮助,当前价格也在合理区间内。

即便共享单车品牌纷纷涨价,但仍未跳脱亏损的境地。在互联网企业看来,共享单车更多是其引流的手段或是补全出行产业链的关键环节,真正依靠共享单车业务赚钱为时尚早。背靠互联网大厂的共享单车品牌尚且如此,“流离失所”的ofo又怎能熬过寒冬。

责任编辑:于玉金 主编:寒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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