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老子的密码 ——《道德经》系列解读2

■司德轩

    “名可名，非常名。”
    何谓“名”呢？“名”百度是：最基本的释义是指人或事物的称谓，或做某事时用来做依据的称号。就是人或事物叫什么，是人们对具体的人或事加以认识，并给它取名，加以区分。不同的人、事取不同的名。
    《说文解字》：“名，自命也。”就是自己报出自己的名字。
    “名可名”，有了名的事物是可以用语言文字来表达说明的。人们的进步，从“名”的意义上说是在一个个事物被认识、被取名的过程中进步的，人们的知识也是在一个个“名”的积累中积累的。“名”是人们对不同的事物的认识和区分，并成为文化的主要标志。具体的事物一旦被命名，就规定了它的内涵与外延，就是“名”与“实”。这就使不同名的事物间有了边界。“可名”，是对有名的事物的外部形状、内涵加以进行语言文字的表达。随着人们认识的提高，“名”不断具体，不断增加，不断清晰，不断规范，不断科学。“可名”也不断充实，不断深入，不断透彻。
    由于一些“名”的人或事随着其发生发展灭亡，有一些“名”随着时间、环境、人的变化，“名”也相应发生变化。另外，有一些“名”也流传至今，另一些“名”自然消失。一些新的事物被发现认识，有了新的名。当今科技手段不断提高，人们的认识也不断深入，“名”和“可名”也在激烈的变化之中。因此，“名可名，非常名”。事物是可以命名的，可以认识的，但没有永恒不变的名。
    “始制有名，名亦既有，夫亦将知止，知止所以不殆。”（《道德经》第三十二章）老子说开始的时候制定了事物名字，那么它的内涵也跟着有了，那也就知道了这个“名”下事物的边界，不超过这个“名”所属的范围，及不超过它“名”下的本分，通俗地说“不过分”，懂得适可而止就可以远离祸患。
    老子在对道的五官感觉上，又从三个侧面取了名。“视之不见，名曰夷。听之不闻，名曰希。搏之不得，名曰微。”（第十四章）也是借这三个字作为称呼，借以比喻，表达道的三个特点。
    “衣养万物而不为主，常无欲，可名于小。万物归焉而不为主，可名为大。”（第三十四章）道，哺育万物而不做他们的主宰，永远无私，可以称呼它“小”，小到什么也没有。万物都归附它却不支配它们，什么都有了，可以叫它“大”，大到无边无际。
    “是以圣人不行而知，不见而名，不为而成。”（第四十七章）所以圣人从大道的角度出发，不出门也能知道，不用眼看见却明白，不人为主观做作，顺其自然而成功。
    孔子也说：“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可见“名”的重要性。“名”是人们认识自然的重要武器，“名”的扩大，就是人们知识的扩大，“名”的积累，就是人们知识的积累，是我们认识世界，改造世界的重要法宝。
    这里“名”既是名词，是名字、称谓、叫法，也可以是动词，是认识、了解、明白、描述等意思。
    其实“名”在这里有个极其重要的意义，一切的“无”“有”都是相对于本体的“无”“有”。这是老子的玄关之一，是本体论。即“名，自命也”。名，也是自己的命。它规定了自身的概念与内涵，也基本上规定了自身的道路与发展。
    “常名”是永恒不变的“常道”的忠实追求者，永远在路上的追求者。这个“常名”的“常”，是相对于人及人类社会的。“常名”是“非常道”的认识和反映，它是人的认识的一部分，随着人的认识而产生，随着人的灭亡而灭亡。人类对于自身，自然及社会有无穷的好奇心，有无尽的探索欲望。当今时代是“自古及今，其名不去”最丰硕的时代，号称知识大爆炸，无数的事物及它们之间的联系被认识、发现、命名，也是名称的大爆炸，“非常名”的大爆炸。人们认识探索自身自然的能力，前所未有，揭示的规律越来越多，人们不断认识“常名”，在追求“常名”的道路上迈出了有史以来最大的一步。也同样是人们对“非常道”的追求探索史上最大的一步。
（作者为文化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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