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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楼

作者:于一爽

来源:华夏时报

发布时间:2012-08-15 18:19:48

摘要:鼓楼

■于一爽

   那天早晨起床看手机,张弛短信说,晚上六点在和平门。我说我今儿歇了。他就打电话。我说我真歇了。然后他又发短信,说你要实在受不了就来喝,你能受得了吗?我说我太能受得了了,当然也没必要受这个罪。然后他猜我又谈恋爱了。不跟朋友在一起的人都被鉴定为谈恋爱,这是什么逻辑!我只好说关键今天我姑妈来。
    于是我就没理这茬。后来中午有个朋友发短信说,晚上八点半川子酒吧有演出,去吧。我说好呀。我跟那还存着酒呢。虽然我觉得川子像卖东西的,或者说市井气太重。
    后来下午我姑妈来了,她有事不跟我吃了。我觉得挺好。但是离八点半还有挺长时间,于是就给黑麦打电话,想约他跟梁凡,这二位是我唯一的可以不喝酒还见的人。不出所料,我给黑打电话他果然没接。这电话就是不能接。后来他又给我打过来,我也没听见。大家都住在高压锅里没信号。然后我又给他打过去,他接了,说今儿没事儿,出来行呀。后来我给梁打,梁要回奶奶家,说不然晚点儿,九点?我思索半天,吭吭哧哧地,还是觉得不妥,我还得去川子那呢。就说算了吧。他说行,就挂了。我也跟黑说今儿算了,后来没一会儿,梁又打电话说,奶奶那可以晚点儿去。还是吃吧,我说行,你跟黑也说一声,一会儿告诉我地儿,后来我就一直等。他说一分钟给我打过来,不过一个小时都没打过来。我就给他打,他说,丫又不接电话。我说,靠,不吃了,明儿再说吧。后来我就自己跟家弄了饭。其间,黑打来电话我没接,我都怒了。
    我刚要吃,小岳来电话,说在鼓楼,出来吧。我说我都吃上了,不去了。他说好吧。关键我一年也不一定给自己弄回饭,我不想做了白做。但是后来吃完饭,我又没事儿干了。给小岳打回去,说你们在鼓楼哪儿,我去找你待会儿得了,咱俩好久没见了。他说是,上回见的时候丁扬还没结婚,再过些日子,他的孩子都要出生了,于是我就出发了。
    在鼓楼一直找不到餐馆,但是司机给我说了一遍北京的门牌号及其历史。
    最后还是会合了。小岳一边喝酒一边聊天还一边卷烟,我特别爱看男的干细活儿,现在都有专门的纸,他说早年都是用《参考消息》卷。
    我问他最近忙吗,他说还是在琢磨《1Q84》的营销。营销容易但也难的一点在于——一切都是事在人为。而且最好的营销就是有活人,但是村上又不过来,说真的,人家根本就不待见中国。除此之外,就是有死人,但是他一时半会儿又死不了,天天“马拉松”。所以只能间接地请马家辉来谈。但是马一边谈一边喝咖啡,速溶的还不行。用北京话说,就是比较事妈,反正就是这些琐碎。
    然后饭桌上还有人说你们这种不结婚的都挺时髦。小岳不爱听,说这完全是被时髦,不得不,谁想呀。其实他两度结两度离。因为每回结了之后的状态都是原形毕露。他第一任老婆是酒鬼。第二任老婆完全不喝酒,于是他成了一酒鬼。双鱼座永远会做相反的决定。所以现在看着别人的孩子都能出去打酱油了,难免有孤家寡人、丧家之犬的心情。我其实可以理解这个心情,但我不理解我为什么跟他说了句——虱子多了不痒。你都不受这个罪也就别享这个福了。
    后来11点左右喝完了,我给张弛打电话,说你们完事儿了吗。他说完了。我觉得这简直不可能——那么早回家要睡觉还行,不睡觉可怎么面对冗长的夜呀。于是我也打车回去了,小岳说你知道家在哪儿吗,我说知道吧,另外,川子的事儿我早就忘了。
    后来路上我又给猫村长打电话说我要离开北京一段儿明儿喝吗?他说喝吧。于是我叫狗子,狗子说明儿不行,但今儿行,他和几个朋友在亚运村。我说我今儿不行。
    我到家,小强短信说你还跟小岳喝呢?这个他都知道?难怪他的朝鲜名字叫“全知道”。
    于是昨天也就过去了。
    然后今天早晨起床,我把衣服扔洗衣机里。顺手把我的iPod也给洗了。
(作者系专栏作家、资深媒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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