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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狱50天戈恩自辨清白 日方铁腕去戈恩化

作者:孙斌 于建平

来源:华夏时报

发布时间:2019-01-10 15:29:22

摘要:戈恩之后,再无职业经理人敢以一己之力果断举起全球化结盟的双刃剑,企业化动物在自我壮大的行进途中,只愿承认穆拉利不带走一丝云彩的伟大,却太易敌视戈恩“淬血炼剑”式的江湖任我行。

入狱50天戈恩自辨清白 日方铁腕去戈恩化

华夏时报(www.chinatimes.net.cn)记者 孙斌 于建平 北京报道

当地时间2019年1月8日,日本东京地方法院开庭举行了针对卡洛斯·戈恩涉嫌违反《金融商品交易法》的特别聆讯,这是戈恩被捕50天以来首次公开露面。尽管他在这场历时1个小时的听证会上只有10分钟的发言时间,但至少,他终于有机会在法官面前自证清白。

没有人知道,这位大声疾呼自己“无辜”的嫌疑人,在这次听证会上的发言以及随之而来的舆论风向能否如他所愿,成为案件的重大转折点。但就在戈恩自辨前,日产中国区负责人,同时也是日产全球第三号人物——首席绩效官、日产中国管理委员会主席何塞•穆诺兹突然被“调走”,使得日产汽车再次成为舆论关注的焦点。

1月11日是羁押终结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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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法院证实,戈恩将会被延长羁押到1月11日。到那天,检方必须以附加的指控起诉戈恩,否则必须让他离开,或者以其他有关联的理由再次逮捕他。一旦拘留期结束,戈恩可以申请保释,但只有约30%的机会申请成功。

1月8日的听证会一开始,现场所有人就收到了这份戈恩事先准备好的发言稿:“我一直行事正直,在我几十年的职业生涯中,我从未被指控有任何不当行为。我受到了不公正的指控和拘留,这些指控毫无根据。”“与检方的指控相反,我从未从日产公司获得任何未经披露的薪酬,也从未与日产签订任何具有约束力的合同,以获得不经披露的固定数额的薪酬。”

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他甚至毫不忌讳地假设,“如果我今天去世,我的继承人能要求日产支付除我的退休津贴之外的任何费用吗?答案非常明确,绝不可能。”

“我用了20年的时间重振日产,并建立这个联盟。我日以继夜地朝着这个目标(重振日产)努力,与全球勤奋的员工肩并肩战斗。我们直接或间接地在日本创造了无数就业机会,并重建了日产作为日本经济支柱的地位。”戈恩当日在自辨中提及了以上论述点。

据日经新闻报道,现场羁押戈恩的汽车是一辆日产高端客车碧莲(NISSAN CIVILIAN),这也是他在日本期间日产汽车董事会成员常用的移动工具之一,他肯定想不到,他19年来对日产汽车付出的努力与倾情,会以这样讽刺性、突兀和不体面的方式结束。

日产CEO潜在接班人失势

有分析认为,戈恩的倒台,显然意味着日产汽车的戈恩时代正式结束,而何塞此次被“调走”也是首次有与戈恩关系密切的高管被调整职务。

在何塞被调离的同时,日产人力资源主要负责人、雷诺-日产-三菱联盟的高级副总裁阿伦·巴贾杰由于被视为了解戈恩复杂薪酬计划的关键人士,也被公司发公告宣布休假。有知情人透露称,“巴贾杰正在为日本检察官提供相关信息”。不过,2018年12月,巴贾杰在位于日本横滨的家门口告诉追踪而来的媒体:“我与此事无关,无可奉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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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恩被捕后,日产汽车就曾为了监督公司高管而召开临时董事会,计划增加外部董事席位的同时,还设立了委员会。据了解,该委员会为了更好地推动日产汽车的管理改革,将独立纳入日产现有的管理架构中。有关人士分析称,此次何塞的调动,很大程度上来自于委员会的决策。

作为日产汽车首席绩效官(CPO),何塞还担任管理收益性和经营效率性的统括负责人。在日产的执行董事中,何塞穆诺兹的地位仅次于社长兼首席执行官(CEO)西川广人和主管商品策划的首席规划官(CPLO)菲利普克莱恩。

2018年,何塞·穆诺兹担任日产汽车公司首席绩效官和执行副总裁,同时兼任日产中国管理委员会主席。在就任时,何塞曾表示非常重视中国的消费者,同时对日产汽车在中国市场未来的发展也高度看好。

数据显示,日产汽车2018年在华累计销量为156万辆,同比增长2.9%。这一销量尽管没有达到160万辆的年度目标,但在整体车市遭遇“寒冬”的情况下,何塞的在华成绩并非毫无可取之处。

作为日产汽车全球第三大高管,何塞掌管着中国和美国两个全球最大的市场业务,从这个角度来看,何塞突然被调离,意味着日产汽车尽可能地希望将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中。

不利车企全球交叉持股

从目前的现状看,以戈恩为代表的外方职业经理人在全球车企大联盟分分合合中所遭遇的悲剧处境,对于当下可能仍在发生的车企意向性接触可以说只有警戒,却再无助力。

2018年11月19日被逮捕之前,时任雷诺-日产-三菱董事长戈恩始终坚信,联盟坐稳全球汽车霸主之日,他会顶着全球最佳汽车经理人光环功成身退,可惜最终事与愿违。

在戈恩之前,2018年9月26日,戴姆勒董事会宣布,蔡澈将在2019年5月份卸任,把执掌12年的戴姆勒总裁之职让给年轻而且活力四射的现研发总监康松林(Ola Kallenius)。也正是在2018年,业界已有消息传出,宝马与奔驰并非外界所想的那样泾渭分明,背后双方基于出行市场、以及股权层面的交叉并购可能已在去年开始谈判。

而作为蔡澈的挚友,2016年夏天,原福特CEO穆拉利不顾小比尔·福特的再三挽留果决地挂帅而去,并于当年冬拒绝了特朗普的邀请其出任国务卿的真切恳请。穆拉利留给福特的,是一份硕果累累的激进1515计划,也正是基于该计划,福特在全球以及中国市场的辉煌持续到了2016年才戛然而止。最终,穆拉利的接班人马克·菲尔兹把前辈留下一手好牌打的稀烂后,被福特董事会扫地出门。

放在眼下,据说福特与大众之间的你情我愿的买买买行为已开始萌芽,未来福特究竟是姓“德”还是姓“美”,谁也无从猜测。

但有一个事实却分外明显,戈恩之后,再无职业经理人敢以一己之力果断举起全球化结盟的双刃剑,企业化动物在自我壮大的行进途中,只愿承认穆拉利不带走一丝云彩的伟大,却太易敌视戈恩“淬血炼剑”式的江湖任我行。


(编辑:于建平 主编:赵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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