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海观澜（3） 台北故宫文物是否该归还北京故宫， 再谈蔡当局与妇联会之争

王义伟

如果台湾的蔡英文当局是个讲道理、守规矩的一级机构，他们就应该将台北故宫博物院里所有从大陆运去的珍宝返还给北京的故宫博物院。

这是笔者仔细研读了台湾立法部门2016年7月25日通过的《政党及其附随组织不当取得财产处理条例》之后得出的结论。

有五个理由支持笔者的这个结论：

第一，这个条例的追溯期限是1945年8月15日，故宫珍宝是1948年运到台湾的，这笔财产处在追诉期内。

第二，把老祖宗几千年积攒下来的、属于全体中国人的财产，运到一个小岛上，不让绝大多数的同胞分享。这样的行为，往轻里说，不恰当，往重里说，是偷、是抢。无论怎么说，这是不当财产，属于条例追索的标的。

第三，国民党政权一直是一个党国一体的体制，在大陆时期就已经是这个样子。现在的蔡英文当局既然把1950年在台湾成立的妇联会定性为国民党的附随组织，当时运送故宫珍宝的团体，被认定为国民党的附随组织也不是问题。

第四，这个条例明文规定，“不当取得之财产，应命该政党、附随组织、受托管理人，或无正当理由以无偿或显不相当对价，自政党、附随组织或其受托管理人取得或转得之人于一定期间内移转为国有、地方自治团体或原所有权人所有。”也就是说，从哪儿弄来的，还给人家。谁是台北故宫文物的原所有权人？是北京故宫。

第五，即使经过讨论和辨别，故宫珍宝不是国民党、也不是国民党附随组织运到台湾的，那更不行。不是国民党运走的，就是国民党政权运走的，作为一个党不能取得不当财产，作为一个政权更不能有不当、或抢夺之行径。

这是蔡英文及台湾立法部门订立此条例时的一个巨大的疏忽。

他们光顾着追杀国民党了，认为追杀的越久远越好，恨不得挖坟掘墓、挫骨扬灰，所以将条例的追诉期拉得那么长。

但他们忘了，国民党后面还有个共产党，台北故宫后面还有个北京故宫，后者才是正主儿。

不光是故宫，撤退到台湾的过程中，国民党政权、国民党及其附随组织，劫掠了多少财产，这些都是正当的吗？除了抢钱抢物资，还抢人，把福建东山县的一个海边渔村抢成了寡妇村。

按照这个条例，这些账是不是都要算？

算得过来吗？

话题回到岛内，蔡当局制订这个条例的真正目的，是追杀国民党及其附随组织，又不得不披一件法治的外衣，这就有了局限。

局限在哪里？

局限就是，根据这个条例成立的党产会，权力有限。简单地讲，党产会只有三项权力：第一，认定一个组织是某个政党的附随组织，认定了才可以处理；第二，有权冻结政党或政党附随组织的财产，但也仅仅是冻结而已；第三，指令政党或政党的附随组织将不当财产充公、或者归还原所有权人。

这样的处理，当然不能满足蔡当局的要求，他们要的是把国民党的附随组织赶尽杀绝，正如笔者在稍早的评论中指出的那样，蔡当局对于疑似国民党附随组织的妇联会，不但要谋财，还想害命。

谋财，党产会就够了；害命，党产会没有这个权力。于是蔡当局的内政部门也出面了。

这是用两根大棒子轮流敲打妇联会的妇女们。

因此，台妇联会是和台党产会、以及台内政部门两大强力机构谈判，谈一个三方协议。不知道妇联会负责谈判的人怎么着就昏了头，竟然谈出了一个抄家灭产的协议来。

协议一公开，姐妹们当然不干了，票决，拒签。

这一下把党产会和台内政部门弄得很被动、也很尴尬，当然也很恼火。民进党也不满意，说党产会和内政部门竟然被妇联会摆了一道。党产会硬着头皮走程序，宣布妇联会为国民党附随组织，结果被国民党和社会各界骂成土匪。

局面到了这个程度，蔡当局想灭掉妇联会，怕是很难了。

蔡当局总得有个台阶下吧。所以，他们做的，就是羞辱妇联会的前主委辜严倬云。

首先，党产会约谈辜严倬云周边的人，包括其三女儿辜怀如、李姓秘书、妇联会副秘书长汲宇荷与妇联会的财务等。

其次，内政部门首长亲自出面，给辜严倬云等人泼脏水。3月12日，台内政部门负责人叶俊荣公开发表评论，说妇联会的门户被打开之后，“才清楚这个内部是如此不堪。”“妇联会作为一个拥有这么大财产的民间组织，但组织却非常寡头，长期由辜严垄断。”

有唱，就有和，一唱一和。蔡当局将枪口对准了辜严倬云，妇联会内部就有声音出来，要和辜严倬云划清界限。

发出这个声音的，是现任妇联会主委雷倩。

雷倩说，以前的妇联会亲如一家，辜严倬云就像是大家伙的家长，是辜妈妈，但是自从被党产会调查之后，大家要见辜妈妈都不容易了，生分了。

雷倩又说，妇联会里面有人造她的谣，再这么下去，她会去法院告发。

雷倩还说，为怕忘记，她把妇联会自1月31日起发生的事件，都整理一遍，包括1月31日临时会员代表大会“鹰派及辜家指派的多名律师大力运作封杀行政契约后欢呼照相呼啸而去”。

话里话外，女儿家酸酸的小心思和倾向性，相信外界看明白了，蔡当局也应该看明白了。

所以，台内政部门负责人叶俊荣才做了如下的表态：妇联会未来必须做民主改革，章程要修改。

这等于是向妇联会宣布，好吧，死罪免了。

假如当初妇联会签署了三方协议，妇联会就没有了；假如妇联会内部铁板一块，死命抗争，蔡当局一定往死里整妇联会，结果恐怕也是香消玉殒。

蔡当局大嘴一咬，发现咯牙了，咬不动，转了心思；妇联会新主委从最开始的紧跟辜妈妈，后来也转了心思，放软了身段。

双方各自的一念之间，生杀予夺转换，妇联会就这么戏剧性地，保命有望了。但是账上的绝大多数资产，怕是保不住了。

2月13日深夜，农历新年前夕，辜严倬云及家人离台赴美，迄今未归。

辜妈妈还会回到台湾吗？

天知道。

价值连城的珍宝会回归北京故宫吗？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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