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击上海凯宝股权追讨案
华夏时报(www.chinatimes.net.cn)记者 常银玲 上海报道
5月15日上午9点,上海凯宝(300039.SZ)董事长刘宜善、董秘穆竟伟以及原始股东吕和际的儿子吕明磊等准时出席在上海一中院22法庭。
吕和际诉上海凯宝案的一审以原告败诉告终。二审中,吕和际提出了两份新证据:即假银行账户转账证据和侯干云(上海凯宝的股东和上市顾问)与上诉人谈话视频及文字记录。第一个证据一旦被证实真实性和与本案的关联性将可能会对案件产生重大的影响。
《华夏时报》记者了解到,另一个原始股东曹宝成和宋祥林状告上海凯宝案件已被奉贤区法院受理,将于5月30日开庭。
据了解,这场维权案主要源于上海凯宝上市改制前百名股东股份被减少一事。而上海凯宝代理律师通力律师事务所张明向《华夏时报》透露:“为了防止股权纠纷案再发生,一审之后,我们专门赶到河南省新乡县拍了原始股东说明澄清的视频。只有不到10人没拍,其他股东甚至包括已故相声大师马季的儿子马东均参与拍摄,这些将作为证据呈现在5月底的开庭中。”
股份“一进一出”
原告代理律师丁兴峰表示:“2008年7月16日,上海凯宝前任财务总监吕海兰冒用上诉人吕和际的名义,在工商银行新乡小冀支行开立了银行账户。在7月23日将6万元款项汇入该账户后,次日,吕海兰又冒用吕和际的名义,将该6万元转账至吕海兰的个人账户内。上述6万元款项的进出记录说明,所谓的显名股东在上市前已通过银行转账的方式将6万元股权转让款交付给吕和际的说法完全没有根据。该事实直接证明,《确认函》内容虚假,解除委托持股是在隐瞒上诉人的情况下策划、操作的。”
吕和际原为河南省新谊药业股东,2000年初,他与新谊药业等共同出资设立上海凯宝,其中吕出资6万元,相应股份由新谊代持。上述所说6万元就是指这笔出资。
庭后记者提问董秘穆竟伟:“银行账户作假这件事是否是公司所为?”他回答道:“相信法律是公正的,等待庭审结果。”
张明则在法庭上一再表示此证据与本案无关。他告诉记者:“即使银行账户可能存在问题,但这并不是签署解除委托代持股关系《确认函》的必要条件,只是《确认函》签署之后的经济纠纷。”
蹊跷的不仅是这笔资金,2007年10月,吕和际得知新谊决定对上海凯宝增资扩股,向新谊交付12万元增资款。而这12万的去向,吕直到一审时才知道,其中10万已经被扣除他所欠穆来安(上海凯宝实际控制人)的钱款,另2万元由远房亲戚代他领取。相当于这12万元出资款,已退还吕和际。
“股东增资的钱被上市企业直接扣除欠款,最起码应该告知一声。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私自操作,我们不承认也不认可。我们坚持原始出资额为18万。” 吕明磊质疑道。
股份转移到哪里?
在二审中,双方争论的焦点有两个,一是代持股关系;二是股东资格确认。
吕和际等原始股东的股份到底被转移到了哪里?答案是中兴贸易有限公司,而这家公司仅成立于一系列股权转让协议签订的两天之前。
对于股份被转到中兴贸易下面,上诉人表示不知情。丁兴峰认为:“《确认函》中,花玮鞠、李在兴、茹书芬三人,在《章程股东签名表》中,被签成了花玮菊、李再兴和茹素芬,不得不让人怀疑,中兴贸易《章程股东签名表》涉嫌造假。”
在庭审中,上诉人坚持认为股份被新谊代持,并不是中兴贸易。但是张明却质疑,如果股份真的是被其代持的话,吕和际之前是不可能套现的,因为新谊的解禁期是上海凯宝上市3年之后。
但吕和际代理人称:“吕是向新谊要求套现被代持的股份,两次套现都是由新谊总经理冯德宏从中操作。我们在一审中提供的冯的谈话视频,也可以证明这一点。”
一审吕和际败诉最关键的原因在于一份原始股东解除与新谊公司委托代持股关系《确认函》,在《确认函》中上述三人均已签字,而且这份《确认函》已被公证过。而吕明磊则表示:“原始股东均不知道签的是什么内容,当时只是被告知凯宝要上市需股东签字同意。”
庭审之后张明向记者建议:“我认为有两点值得怀疑。一审为何原告不把谈话视频作为证据公布?原告到底对于《确认函》这件事知不知情?”而对于中兴贸易《章程股东签名表》涉嫌造假一事,张明的解释是:“因为股东人数太多,把所有的人都聚集在一起不容易。当时工商局说可以代办转让协议,所以工作人员跟新谊股东一一确认要不要帮其代理。一些股东没去,但是身份证明等委托给了中兴贸易,所以存在签名不一致情况。”
18万元的局?
“我们那儿的人都不懂,以为上市股份对应的就是原始出资额,所以我父亲也一直认为自有18万股。但直到上海凯宝上市后,我父亲阅读招股说明书,才发现自己被转移到中兴贸易。”吕明磊表示。
资料显示,2008年8月,上海凯宝改制为股份有限公司。与上市公司改制净资产折股的程序相同,上海凯宝将历年经营积累的账面净资产95741302.55 元折为股份公司的股本82200000股。
按照1∶6.6的相应比例,如果吕和际原始出资额为18万元的话,那么改制之后的股份应该为118.8万股。
如果最后法院判定原始股东上诉情况属实的话,这很可能是上海凯宝精心设计的一个数据游戏。而为了这个局,上海凯宝甚至犯了很明显的“失误”。
“所谓的《确认函》中,我父亲改制前持有上海凯宝的出资额被安排成2.7273万元,而在招股说明书和上市补充法律意见书中,却又变成了2.6589万元。两份文件,为何出资额却不同?而更凑巧的是,2.7273万元乘以6.6正好等于18万。这难道仅仅是失误吗?”吕明磊质疑道。
对此,张明的解释是以招股说明书上面的钱款为准,当时确认函是因为计算错误才出现了差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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