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字消费券促消费，多位代表委员建议长期发放

文/王路

3月中旬以来，全国有超过100个城市通过支付宝发放了数字消费券。此前在3月13日，发改委等23部委联合发布《关于促进消费扩容提质加快形成强大国内市场的实施意见》，鼓励线上线下融合等新消费模式发展，完善“互联网+”消费生态体系，大力发展“互联网+社会服务”消费模式。随后，南京、合肥、广西、杭州、佛山等地积极响应，联合支付宝平台，成为全国首批发放消费券的地区。

过去两个月，支付宝在全球首次以数字化方式大规模发放消费券，根据各地政府政策导向，精准撬动消费群体和上游商家企业，实现不同地区、不同行业、不同人群政策资金的滴灌式使用和杠杆乘数效应，让上千万小店和制造企业直接受益。

9成受益商家为中小微企业

支付宝数据显示，100个城市发放的数字消费券，“平均杠杆效应”均超过8倍，一些地区拉动效应高达15倍。远远高于美国退税和日本纸质消费券的拉动效果。

值得一提的是，支付宝消费券9成受益商家为中小微企业，有效带动了量大面广的小店经营回暖。整个五一小长假，仅4月30日当天就有30多个城市同时在支付宝发放消费券。在消费券和五一小长假的双重刺激下，有800万小店今年的收入已全面超过去年同期，其中500多万小店单日收入是去年五一的两倍以上。8成小店主表示，消费券刺激效果明显。

消费券也成为小店开启数字化转型的敲门砖。为了分享百亿级的政府补贴红利，4月下旬以来，平均每周有100万个体户、夫妻店等小商家在支付宝里申请收钱码，新开店或谋求数字化转型。

在蚂蚁集团CEO胡晓明看来，支付宝发放数字消费券可以实现“四个精准”——精准拉动消费群体；精准滴灌小微商户和精准扶贫；精准流向消费领域，减少冒用、套现；精准提高财政资金效率，提高居民获得感和满意度。

以精准扶贫为例，杭州为了对口帮扶湖北恩施和贵州黔东南的农产品销售，于4月30日发放66万张爱心扶贫消费券，上线1分27秒即被抢完。仅在淘宝平台，两地通过爱心扶贫消费券就卖出了100万枚鸡蛋，50万斤大米，4.5万斤肉，订单金额超过773万，切实带动当地农产品销售和农民增收。

胡晓明介绍称，支付宝正在积极寻求帮助更多省份、更多群体、更多经营者恢复经营恢复生产，会把消费券作为长期的工作，去推动中国消费的复苏、经济的增长。我们也在考虑，希望把中国数字经济包括消费券的做法分享到亚洲其他地区。

建议支付宝等平台开放消费券技术

5月14日，中国社科院金融研究所发布《数字消费券助力中国经济“疫后”重建》研究报告。报告认为，数字消费券可作为常态化政策选项，应当参照支付宝模式建立国家标准，以确保消费券发放效果的最大化。

全国两会前夕，多位全国政协委员在5月13日参加人民政协报主办的云论坛，集中调研消费券情况。作为全国最主要的消费券发放平台，蚂蚁集团CEO胡晓明也参加了此次论坛。

全国政协委员、中国证监会原主席肖钢非常认可，他进一步建议，今后消费券的重点应该放在帮扶小店，这对于稳住就业和民生有非常大的作用。建议针对小店，发小店专项消费券、定向消费券，精准扶持，额度不宜太大。

“这轮消费券的实践，说明三大连接互动有力。一是政策和市场行为的连接；二是微观和宏观的连接，比如消费券让很多小微企业受益，小微企业在我们国家经济发展过程中有着宏观的作用，比如对消费、就业的带动；三是线上和线下的连接，对于商业模式、商业创新、商业转型都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全国政协委员、中投公司原副董事长屠光绍指出。

全国政协委员、中国社会科学院世界社保研究中心主任郑秉文委员建议，支付宝等互联网平台应该全面开放消费券产品和技术，在疫情常态化之后，行业、商家能够主动利用消费券这样的创新形式吸引顾客、拉动生意。

对于长期发放消费券，全国政协委员、原中国保监会副主席周延礼也特别提醒，消费券的发放要注意发放对象，体现公平正义，发放种类也要体现细分多样。

全国人大代表、浙江更香有机茶业基地开发有限公司董事长俞学文建议，各地参照“杭州模式”，因地制宜、多批次、常态化发放消费券。

俞学文建议，财政部及地方政府通过多批次发放，逐步调整，将短期的应急手段转为长期的政策杠杆。以杭州为例，共发放六期消费券，发放期间根据市场反馈实时调整优化政策，通过扶贫券、通用小额券、行业大额券并举的模式，发挥了最佳拉动效果。

消费券如何持续发挥政策效应

多地实践表明，数字消费券是刺激消费、帮扶小店、稳定就业的有效手段。

“我们呼吁，应该把消费券的良好作用延续下来，将短期的应急手段转为长期的政策杠杆，通过政府主导、平台运营、多方参与，让消费券成为下一步复工复产、拉动消费的核心措施。”胡晓明称。


  消费券要如何持续发挥政策效应？首先要加大顶层设计，让数字消费券扩大规模发挥更大价值。目前地方层面发放的数字消费券仍然比较零星且基于各地需要，尚缺少全国一盘棋的统筹设计；再者，要“按需定制，一城一策”，指导地方因地制宜、多批次地发放消费券。从各地情况看，政府发放消费券最好能保证一定的总金额和持续数次的发放，才能形成声势和“助推”的效果。最后，要公开透明招标选择最优发放平台。为发挥财政资金的最佳效果，各地应借助全国性支付平台发放数字消费券，优先考虑实名化程度高、风控体系完善、人群和商家覆盖广泛的平台，甚至可在发放中引入区块链技术，确保发放核销透明、公正。

对于消费券怎么成为长期政策杠杆，多位全国政协委员也向支付宝建言：开放消费券技术、重点倾斜小店。这些呼吁迅速得到了响应。

在5月20日支付宝合作伙伴大会上，胡晓明宣布全面开放消费券产品，除了政府之外，商家也能通过支付宝发放数字消费券，“第一个先给小店安排上。希望能借助消费券等数字化手段，在3年内让4000万商家转型成为数字小店。”

据了解，通过升级版消费券，一个地区的商家就可以联合发券，跨店通用，一个小店，甚至一个路边摊也能向消费者发放消费券了。郑州有望成为全国首个受益的城市，这也意味着，消费券的发放正式进入了“政府主导、平台运营、企业参与”的新阶段。

编辑：史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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