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关”台商返乡加班机，蔡当局匆忙“自残”真能赢得腾挪空间吗？

杨晶华

“为避免对两岸旅客，特别是返乡过节台胞造成更严重的、无法挽回的损失，我公司不得不被迫取消春运加班航班。我们对台湾有关方面罔顾民意、一意孤行的做法表示强烈不满和谴责。”

“为了让目前预订和计划预定的旅客尽快提前调整计划，避免再次给两岸同胞春运期间返乡和出行造成困难，厦航无法持续等待台湾有关部门的答复，将被迫取消70班春节加班机。”

1月30日，随着东方航空、厦门航空先后发布声明，备受海峡两岸各方瞩目的台商春节返乡加班班机事件，以176班飞机被迫取消、直接影响数万台胞返乡的结果落幕。

　　蔡英文当局就这样以不惜损害台商利益的“自残”方式，再一次表明了与大陆的对抗态度。

“卡关”春节加班机，源于“M503航线”

　　相关资料显示，目前两岸加班的614班航班中，台湾民航部门已核准华航、华信、长荣等3家台籍航空公司申请的共105班航班，而在其他陆籍航空申请的509班中，东方航空和厦门航空申请的176班未被核准，约占其中的35%，共有上海、杭州、无锡、南京、厦门、福州、长沙、合肥等8个航点，最多可影响5万名旅客。该事件从爆发至今，持续引发两岸高度热议。蔡当局此举也被称为“自残式报复手段”。

蔡英文当局之所以出手“卡关”两岸春节加班机，还是源于月初的“M503航线”议题。海峡西岸空域是大陆长三角往返珠三角地区以及港澳、东南亚等地区空中交通要道，两岸空中直达航路也经由此地。近年来，该区域航班快速增长，交通流量密度极高，延误日趋严重。为缓解现有航线流量压力，改善两岸航班运营，大陆民用航空局于1月4日宣布启用M503航线北上运行及相关衔接航线W121、W122、W123。由于M503航线位于台湾海峡上空，接近所谓“海峡中线”，引发蔡当局的抗议。蔡当局声称“大陆以民航包装对台有政治、军事的不当企图”、“有飞安疑虑”、“未经两岸协商”、“陆方将必须承担任何影响两岸关系的严重后果”、“将向国际民航组织和美国投诉”等，并呼吁岛内民航业者不要使用该航线。

对于蔡当局一直炒作的“M503航线”议题，大陆国台办发言人进行了回应。主要包括：一是该航线完全位于上海飞航情报区内，属大陆内部事务；二是设立和启用该航线是大陆民航空域管理的一项常规工作，并且得到国际民航组织的批准；三是2015年陆方承诺启用航线时会事先通气，并不意味着启用需要台湾方面的同意，而1月4日启用相关航线前，也向台方做了通报，台方的指控完全不符合事实；四是航线开通以来，平均每天飞行27班，充分说明该航线的安全性和可靠性，并不存在影响台湾飞行安全的问题。

　　蔡当局在M503航线问题上“抗议”无效后，因为无法直接对抗大陆，从而选择在春节来临之际，不惜以牺牲台湾民众的利益为代价，拒绝核准大陆两家航空公司关于两岸春节加班机的申请，企图“技术性”地迫使大陆为M503航线北向运行等4条航道的启用与其进行协商。

出台补救方案，推高岛内批评声浪

　　春节是两岸最重要的传统节日，为满足两岸旅客返乡探亲的迫切需求，两岸直航开春节加班机制度已运行多年。大陆国台办此前表示，两岸业务技术人员已在去年就2018年春节加班机事宜和具体安排进行了确认。双方同意两岸的航空公司在2018年2月2日至3月2日期间安排春节加班机，并且加班机的总量不予限制，仅对大陆个别繁忙的机场设有上限，即北京16班、上海浦东162班、广州11班、深圳23班、杭州44班往返航班。

　　蔡当局拒批东航、厦航春节加班飞机后，大陆民航局表示，对于罔顾两岸人员往来，漠视两岸人民福祉，伤害两岸人民感情的行径，应予以谴责，并呼吁台湾相关部门尊重两岸人员往来和台胞台商春节返乡需求，尊重两岸就春节加班达成的共识，尽快批复两岸春节加班。东方航空、厦门航空也呼吁台湾有关部门关注旅客需求，顺应民意，为众多台湾同胞返乡提供便利。

　　为缓解两岸春节加班航班计划受阻、台胞返乡步履维艰的困境，福建平潭综合实验区已计划加开赴台海上直航班次，福建涉海部门也已启动春节运输安全专项巡航执法行动，确保往来两岸的“黄金水道”安全畅通。

　　另据报道，大陆网友自发声援台胞返乡，并在网络论坛上发起投票“为让台湾同胞顺利返乡过年，你是否支持暂缓或推迟赴台旅游？”结果显示，支持的网友高达84%。岛内学者、旅游业者、民众对于蔡当局“自砍一刀”的做法也是挞伐一片。

　　为此台湾地区海基会及相关单位也公布了研拟的五个替代方案，包括：问询固定航班的空位信息；协调台籍航空公司增加加班机，或加大客机的机型；就近赶赴不受影响的航点；经香港或澳门中转；以“小三通”方式返台。另外，台“国防部”表示春节期间可派出C-130运输机，协助疏运返乡民众，搭乘军机的民众负担油费和保险费。但这种替代方案因大幅增加返乡台胞的时间成本、经济成本，并不具有务实性，更在岛内助推批评声浪。

挑动敏感神经，两岸不确定因素增加

蔡当局在“M503航线”议题上小题大做，在无题可做的情况下，居然“卡关”两岸春节加班机，增加了台胞返乡探亲的困难度和复杂度，也为两岸人员往来制造了障碍。同时，此次事件的缘起及发展态势也体现出几个重要观察面向：

　　一是在“M503航线”议题上，蔡当局反制大陆的手段有限。两岸春节加班机“卡关”事件一方面体现出蔡当局对于M503北向运行等航线开启的焦虑感与恐慌感。尽管大陆一再强调此举仅为缓解航线流量压力，但蔡当局仍将此与政治、军事威胁联系在一起，并表现出过度的警惕性与敏感性。另一方面表现出蔡当局反制大陆的方式匮乏。因为M503航道已经过国际民航组织核准，大陆作为国际民航组织会员，对此航道的启用拥有自由裁量权。同时，国际民航组织的规定是针对国与国之间有关民航空域使用的规定，台湾海峡属于中国内水，并无国际法所称的“划界问题”。台湾方面并无合法立场向国际民航组织抗议。另外因拒不承认“九二共识”，蔡当局没有与大陆协商的政治基础。因此，蔡当局最终选择了这种“自伤拳”式的反制方式，体现了其黔驴技穷的困境。

　　二是蔡当局为政党利益牺牲台胞利益。两岸春节加班机是为满足台商、台胞阖家团聚的需求。出手“卡关”两岸春节加班机损害的是两岸航空公司、岛内旅游产业、两岸同胞尤其是台湾同胞的利益。在“选举年”来临之际，民进党为了实现其炒作“大陆威慑”，制造对立，拉抬选情，转嫁执政危机的政治目的，选择牺牲对选票影响偏低的在陆台胞利益。但随着事态的发展，岛内对此反弹之强烈已超出民进党预判，可能会冲击民进党选情。民进党此举将得不偿失。

　　三是体现出蔡当局处理两岸关系的无力与无能。蔡英文在两岸关系的处理上一直捉襟见肘，声望一落千丈。绿营的台湾民意基金会1月28日公布的最新民调显示，30.8%的人对蔡英文两岸政策基本上满意，但有59.6%不满意；不满意的人比满意的人多28.8个百分点，且强烈不满的人多达24.6%。对于暂不批准两家大陆航空公司春节航班，以反制大陆开设及启用M503航线一事，调查结果显示，39.8%的人基本上支持，43.8%的人不支持。蔡当局改善两岸关系的紧迫感倍增，但却始终不肯正视“九二共识”的重要性，反而以“卡关”两岸春节加班机这种小伎俩，逼迫大陆与其协商谈判，或制造“善意”假象迷惑岛内民众，必定不得其法。

　　四是蔡当局不断挑动两岸敏感神经，两岸关系不确定因素在增加。蔡英文自执政以来，拒不承认“九二共识”，以“柔性”、“隐性”、“迂回”的方式推动“台独”发展。但大陆始终牢牢掌握着两岸政治博弈的主动权，并在两岸官方联系机制陷入停摆的形势下，积极推动两岸经济社会的融合发展，来反制民进党当局冷处理两岸交流的政策。在两岸关系进入“冷静期”后，大陆赴台旅客减少，但台湾民众来大陆的数量不跌反升。据台湾《联合报》报道，2017年1至10月，台湾民众赴大陆工作、经商、求学的数量较上一年同期增加了21万人次，增长6.74%。形势在向着有利于大陆的方向发展。“恐慌感”的加剧使得蔡当局采取一系列措施，如“王炳忠事件”等，在岛内制造“寒蝉效应”，为岛内民众赴大陆创业、就业、交流制造阻碍。此次“卡关”事件是两岸开放春节加班机以来的第一次。如若蔡当局继续挑动两岸敏感神经，势必增加两岸关系的不确定性。

五是“两岸一家亲”在大陆具有高民意支持。在此次事件中，大陆官方与民间都表现出高度的关切，并且都在为台湾民众的利益着想，想方设法为台湾民众在大陆创业、就业、交流提供便利。相较于蔡当局罔顾民众的利益，大陆在应对上展现出了足够的定力与诚意，规避两岸对抗升级，而将焦点放在如何保障台胞安全返乡上，避开蔡当局的阻碍，而直接关心岛内民众，真情实意，拉动两岸心灵契合，让岛内的民众感受到大陆官民双方“两岸一家亲”的诚意。（作者为中国社会科学院台湾研究所助理研究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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